徐因缓慢抬起头,问道:“你是怎么接受的?”
谢津吝惜地将目光挪在徐因身上,语气若白水般的寡淡,听不出任何情绪,“时间久了就接受了……你会习惯的,因因。”
熟悉的称呼和声线让徐因呼吸陡然一滞,她嗓间酸痛得厉害,哭不出来,也说不出话。
“我开车送你回酒店。”谢津轻声道:“妈还在等你。”
徐因勉强将注意力从谢津身上偏移开来,她浑浑噩噩地起身,身上沾着大片的白。
雪天路滑,道路上的车总开得很慢,灰白的天空渐渐变得暗沉,直至华灯初上,酒店的灯牌才映入眼帘。
车里暖气开得很足,徐因衣服上沾的雪化成水,洇透布料,又被暖气烘干。
徐因抬起手挡住眼睛,她自小到了冬天就手脚冰凉,夜晚一个人入睡半个晚上都暖不热被子,暖气开着都没用,年年双手都会红肿生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