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我们成为好朋友以后,我才知道原来那天他也只带了这么一枝笔,难怪他会犹豫。
「拜托,一下下就好!」我的样子有点像卑微的小狈,两手合十,拜托著他,还不忘保证著:「放心,我保证不会弄坏的。」
那是枝金色钢笔,看起来挺名贵的样子。
也许是我的保证奏效了,他笑了笑,递过笔;我接过来,才发现这是枝西华名笔,一般年轻人很少用的。忍不住,我又抬眼看向他,他也正看著我。
「谢啦。」我只好朝他行个举手礼,以示谢意;然后又露出另有所图的嘴脸,贪婪地盯著他桌面上的活页笔记本:「送佛送上天,能不能再借我一张空白纸?」
这回他没有犹豫,只是斯文地笑了笑,取下两页活页纸。
「一张就够了。」我回他潇洒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