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并不知道那是名贵的紫檀木,那是以后的知识。继八仙桌后,房中的一切是逐年逐年增加,显现的,直到那只托著银碟纤细的手和那冒著热气的碗。
庄司烈不自觉的摇摇头。他拥有一个会生长,有味道的梦,这梦是活的。
活的梦。
这梦从不曾令他惊惧过,即使在很幼小的时候,这梦却是他秘密的乐趣。他是那样希望梦的倩节能快些展现出来,那种探索的企望是那样急切。然梦却有它的自然旋律和节奏,悠闲的踱著它自定的脚步。
前些日子那只象牙色细瓷碗中还没有冒热气,热气之后会是甚么?
司烈忍不住笑了。
微笑的他在嘴角悄悄的泄露了一点他的秘密:这满面于思的高大男人竟有他不自知的一丝稚气。
也许四海奔驰,翻山越岭的生活令他看来比实际年龄大些,却不损他的男性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