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男人半点不见讶异,他温和地、满脸怜爱地捏住徐晏的腕子。手指使不上力道,银簪从掌中坠地,发出一声哀鸣。
徐晏面部僵硬,诡异地挂上了如往常一般分毫不差的笑容。她用尽浑身的力道挣扎,却只瞥见玄色衣襟下没有涌现半点血迹。
压抑的恶心感落到实处,胸腔里的酸水涌上喉头,终究忍不住,偏头呕吐。
“呕——”徐晏从床上翻身,撞响了床边系着的小铃铛,趴在床头干呕。
“姑娘,”守在屋外的小丫鬟听见声响,出声询问,“出了什么事儿?”
徐晏扯了帕子抹净嘴巴,满嘴苦涩,久久才回了一句,“无事。”
待到身体缓过气儿,喉咙里不再有呕吐的欲望,徐晏有些气喘地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直直盯着天青色的纱帐。
又是这个梦,又是那个看不清容貌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