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尹白说:「不能怪她,换了是我,也许表现更差。」
「尹白,做我们比做你要艰难。」
此话怎说?
尹白看住描红,月色下只觉妹妹五官秀丽,红粉绯绯,出来这些日子,许是心宽,许是香港的水上适合她,容貌比从前更见出色。
她说下去:「我与台青成年后才离开家乡,到了贵境,一则要对那边同胞交待,二则想在香港扬名立万,身上包袱重似千斤,时时刻刻想做足一百分,相当痛苦。」
尹白笑,「很多来自台北及上海的女孩子成就非凡。」
「我会不会是其中一名幸运者?」
「香港土著也有压力。」
一次尹白观看电视播海底奇观片集,知道有种深海鱼,据说要身受百多公斤压力,尹白即时觉得物伤其类,香港人太似深海鱼,弄得不好,即成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