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算什么恩人,只是单纯路见不平。姑娘,不需要在意这种小事,告诉我你住哪儿。」
她不理会他的问题,纤白手指一直在「姓名」两字旁边画呀画。
在这样湿冷的雪地,这名姑娘宁愿坐在地上与他耗著,就只为了问他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邢天湛。」他认输,决定不做无谓的坚持。
虽然自残的是她,但他仍会觉得过意不去。
她一手撑地,一手拢著大擎,迷蒙的眼望著他的头顶,疑惑著他为何总是低头望向地上,就是不肯看她?
虽然她看不见他挤眉,却听得出他语气中的急迫。
他似乎急著想将事情解决,然后快快离开?
有生以来第一次尝到被男人忽视的滋味,她有些错愕,也有些奇异的欣喜。
至少,这让她觉得自己方才所下的决定,不至于太难进行。
于是,她又在地上为了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