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得很安乐,我的满足感不是装出来的。
第二天,我甫出地铁站,那辆黑色的车子便驶近。
我上车,看著司机,问他:「我们到底在什么地方见过?抑或从来没有见过?」已经有拒人之意。
「见过的,」何以祥从容不迫地说:「在陈丽娜的生日派对中,你与志安同来,坐我们对面,说了半天的话。湘云,你好斗胆,这么健忘,又这么凶巴巴!」
我涨红面孔。是有这么一次,丽娜二十九岁生日,把我们请去吃饭跳舞,当晚有许多新的朋友,香槟象水那样地喝,每个人情绪都很高涨。
我说:「那是两年前的事了。」
「两年,」他感喟。「时间过得多么快,那时你刚刚结婚。」
「对不起,刚才我太过分。」
「不要紧。如果我长得象个吊膀子的,也不能怪谁。」他苦恼地皱皱鼻子。
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