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准时晃动著风姿的「马尾巴」来了,穿沙龙布的裤子,腰系印第安银束带,摩登如一幅新派画。
我替她叫一杯矿泉水。
「如何?戏可精彩?」
「太精彩了,」她拍拍胸口压惊,「我从没看过那么好的戏。」
我扬起一道眉,「卡通片?」
「叫《银河铁道九九九》,这部戏足可看三次。其中有一段叙说未来世界的人已炼得金刚不坏之身,突破死亡之门,但是却活在无情无欲、冰冷的世界里,他们反而向往过去脆弱的躯体,留恋不已。大雄,真令人震惊,你想想,这暗示些什么?」
我微笑,「一一人们付出昂贵的代价,换取他们的理想,成功以后,随著而来的是失去自我,无限的寂寞。」
「呵,太棒了。」叮当睁大眼楮。
「老天真,为这么肤浅的信息而兴奋。」
「肤浅?嘿。」她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