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话的时候,他的手不断地摩挲著那块满是裂纹的素砚。
他的心分明被离去的那个人全部占据,她要一具没有心的躯壳做什么?
「你恨我吗?若不是我,或许孙将儿不会……」
「为什么要恨呢?要恨,也当是孙将儿来恨我,其他人甚至没有资格来承担这恨。」
他一句话将海晌礼推向绝望——她于他,原来连分担喜怒哀乐的资格都不具备。
也是啊!
孙将儿所做的一切,她从大管事那里全都知道了。海晌礼终于明白了孙将儿对朱缒的情感,为了她所爱的男人,那个看上去娇小可人的女子不仅可以杀人,也可以牺牲自己。
这样的爱,海晌礼自愧不如。
到底需要多少年,历经多少事,她孙将儿和他朱缒的感情才能磨到如此地步?
早在她出现之前,她就已经失去了插进他们中间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