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待病好了必定去答谢。」
她没有痊愈。
之后,他想退出,可是导演自有一套。
她轻轻倚在门框上,腰身斜斜地,她一有要求便摆这个姿势,像是十分柔弱地知道理亏,可是无奈地不得不开口求人:「再帮我一年,我手下都没有好人,一班手足要支薪,铺子灯油火蜡都是开销,你红了,走俏,若撇下我们,影响好大。」
是她给他先垫著医药费学费,是她找房子给他住,他不好推辞。
她说:「一年。」
他终于点头。
又一年之后,他已懂得思想,离开旅行社,又能做什么,穿惯阿曼尼西装的他不见得可以再回去做信差:「阿文,会议室要三杯咖啡」、「阿文,这封文件上午十一时之前一定要交到」、「阿文,今日开夜班……」
他一直做了下来。
技艺纯熟,导演越发宠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