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冬至靠着椅背,闭着眼,“这单挺大,拿下的话,能升职,拿不下的话……”
程拾醒沉默了。
蒋冬至要辞职那会儿跟前公司闹得还挺僵。老板要留他,他不同意,又有同事从中作梗,故意在老板那阴阳说他早就找好了下家,老板不过是他成功路上的绊脚石。一来二去就闹上了。
离开时以为是天各一方,谁承想还有今天这么一遭?
她的语气缓了下来:“你休息会儿吧,到家了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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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时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蒋冬至稍微好了些,脸色却还白着,高高大大一个,倚靠在她身上,下巴搭放在她的肩膀上。
程拾醒来寻他时散着长发,后面怕他倚过来会压到头发,便用腕上的橡皮筋挽了个低丸子垂在脑后,但在车上靠着座,头发乱了些,有几缕掉下来,垂在脸侧。
他闻到了她发间淡淡的洗发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