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草草在画布右下角签上自己的姓氏,动作利落地将画拆下,交到老师手里,然后拉起脚边的帆布包,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仿佛身后那具充满生命力与冒犯性的肉体,只是一团没有意义的颜料。
整个过程没开口说过一句话,因为太过神秘,也太显清高。
有些不好听的评价,略有耳闻,但这些闲言碎语不重要,她不在意。
说到底,她和他们本就不同。龚柔慕没上过一天传统意义上的学校。从小她就被告知,她要走的是一条与众不同的路,她的未来,无需用升学考试来定义。父母早早将她托付给一位美术大家,成了他唯一的、真正的“关门弟子”。因为在之后漫长的十几年里,她再未见过老师收下任何一个登门求教的孩子。
成长过程中,身边也很少有同龄人,因此她也不太懂得如何与人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