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上,她知道自己应该对霍骠心存感恩,因为她蒙受他的庇护照拂,她有求于他,何况,她欠他一条命,她哥的命。
另一方面,倘若不是为了摆脱他对自己的纠缠,兄长打一开始就不必铤而走险,接那单要命的生意,遑论在那处人间炼狱般的地界,吃了偌大的苦头,单是其中的水牢刑罚,已不啻于畜牲行径,沉拂砚每次想到都难受得不可自抑。
都说被爱是一件很幸福,很美好的事;如果对方不依不挠,完全不接受拒绝,又太过强大,让你无法逃脱呢?那就成了束缚,桎梏,可怕的梦魇。
迟迟得不到回应,霍骠不耐地捏了捏她藕节般的臂膀,“在想什么,嗯?”眸光如电,细巡她脸上的表情,却差点儿被她白得发光的肌肤晃花了眼。
小家伙一身细皮嫩肉赛雪欺霜,毫无瑕疵,莫说黄色人种,白人里也少有白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