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水喝完,他便感觉食道一阵暗涌,那种熟悉的恶心感又漫了上来。顾非然挣脱开女人的手,跑去厕所,掀开马桶盖。
何时雨站在客厅,看着他弓身呕吐的样子,眉头皱成川字形,别提有多嫌弃了。
这疯狗活该吐死。
她窗门全打开通风,之后便在大门口守着,准备“恭送”他离开。
顾非然整理完从厕所出来,看见她如门童般站着,下意识挑了下眉毛,闭眼瘫躺到沙发上休憩。
“喂。”何时雨用大拇指比了比门外,“你快给我——”
滚蛋呐。
“何小姐,现在这是我家。”
他说的没错,她有些气急败坏了,“拜托大哥,你到底想干嘛。”
“家里有胃药吗?帮我泡点。”
我去,何时雨差点飙粗口,真把她当保姆了?
“电视柜最中间那里,有手有脚,就自己去拿。”
男人靠在那边,双唇紧抿,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