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开你回到准噶尔部的时候,父汗已经病得很重了。那时我才知道,其实自打我失踪以后,父汗便留下了病谤。只是,为了安抚阿妈,他从不曾提起过。他就那样一个人默默地承受著病痛,承受著阿妈的怨恨,直到阿妈死在你的火枪下……」
她语调平静,面无表情,可她的言语却像一把刀扎进费扬古的心里。她抱著阿努夫人痛苦却流不出泪的模样这三年来每每出现在他的梦魇里,已成为他心中一根无法拔除,只能默默忍受的尖刺。
「阿妈魂归长生天后,父汗的病日益重了。我曾劝他投降康熙皇帝,可每次我提及此事,他总是不说话。后来我才知道,父汗悄悄召集叔父楚琥尔乌巴什之子额琳臣,要他率准噶尔大部族众归附清朝,而他自己则继续抗击清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