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明,」
「放心,我不会给她麻烦,我深爱她,我尊重她的意愿。」
我挽起行李。
奇怪,那数十公斤的衣服杂物竟似千斤重,而我的手臂酸软无力,这不是笑话嘛,这次学成归来,一心要以夸父之毅力创一番事业,怎么竟叫一段得不到的爱折磨得不似人形?
「师父回来,记得通知我,我替他洗尘。」
「自明,一定。」
师母陪我到门口,脸上恻然。
她这个差使也不好做,不知首不知尾,忽然叫她报凶讯,看一张死人般灰败的面孔。
真想埋葬自己,莫再出丑现世。
「再见,师母。」
我上了车。
一路上很平静,呆呆地坐车内,一点儿表情也没有。
真好,大哥不在家,不然还要作出一番解释,现在我独个儿,可以名正言顺在黑暗里腐烂。
街车到家门口,我递上钞票,下车。
司机大声呼喝,叫我取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