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该察觉的,她是那么爱他,却又爱得那么绝望……他心头一阵绞痛,这时,听得季礼哲又道:
「左手握右手,感觉平淡无奇,甚至根本就毫无感觉。可是如果有一天,当左手再也握不到右手的时候,那一定会是全天下最残酷的惩罚。人若是少了一只手就会残缺,而左手和右手一分开了,心就会残缺。」
听了这话,程葳忍不住留下了感动的泪水,她哽咽地问著宋明骋,「你握著我的手的时候,有什么感觉?」
「没什么感觉啊,就像左手握右手咯。」他故意逗她,但身子却不由自主地更拥紧了她,两人四目相投,流转的眼波中氤氲著缱绻柔情。
而程誉——他像是一具被人施了定型术的人偶,久久呆愣地坐著。他没有流下眼泪,心中汹涌已极的情绪甚至夺去了他流泪的功能。季礼哲的话如暮鼓晨钟,震得他两耳微微鸣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