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忏悔,又无赎罪良方。
「你已另娶,索性快快活活的过,何必来理我。」
我继续窃听。
「我知道你帮了我很多,」他说:「你们家一直对我好,我欠你的实在不少。」
她说:「记得?你还记得?」
「大学一年时父亲破产,也多得令尊帮忙,我无话可说。」
「过去的事,提来作甚?」她愤慨的说。
「与你在一起,我处处要记住报恩。我……有我的痛苦。」
「所以你要从头开始,不拖不欠,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她说得很讽刺。
我低下头,他们之间的事,我已知道七七八八。
奇怪的是,我那段感情的结束,跟他们相枋。我们也是十多岁就相识,她父母在街角开一间杂货铺,常常替我们送汽水上来,她的父亲要她辍学,是我替她交学费交了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