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巴黎那段日子,过得伤心极了。
心上带著巴掌大的疤,走到哪里都没有人生乐趣,往往在美术馆呆坐。
我心爱的是小皇宫美术馆,那里往往展著各家作品,我在长凳上,一坐好几个钟头,不言不语,待创伤恢复。
是的,最好的办法便是远离伤心地,静静的避开,需要多少时间就多少时间,待人变回正常,再著来一次。
我是一个奢侈的人,我有这个钱,我也有这时间,如果有人认为我小题大做,那必定是因为他未曾遭遇恋爱的失败吧。
不知多少个日子,我坐在梦纳的「荷花池」前,外边秋高气爽,一地黄叶,巴黎之秋色在沉著中不带伤感,正是旅游的好季节,但我无动于衷,我的心已死──暂时已死。
他们两个人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
待我发觉时,一男一女已经坐在我背后的长桥上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