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不得不站起告辞。
我同她说:「咱们共勉之。」
到周博士那里,倒在她那张月白缎子的榻上,就睡熟了。
一句话也没说过。
醒来的时候一片静寂,遥远的墙角点著一盏小小脚灯,我仍在周博士的地方。
口渴,「有人吗?」
女秘书走进来,「陈太太,我们已经打烊。」
「周博士呢?」
「早两小时已经下班。」
「什么时候了。」
「七点。」
「拖累你不得休息,不好意思。」
塞给她钞票,不肯收。
拨电话回家。先生回来过吗?没有。一直没见过他人?没有。
我踟躅著离开。
平时他不回来,我并无内疚。这次好像是由我而起,放不下心。
办公大楼的走廊无穷无尽的长。客人电梯已经停止操作,我得走到尽头去乘搭载货梯。身后跟著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