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说:「她取笑香港的文化呢,她住巴黎,回来分遗产,没多久又回去过她那红酒面包的日子,她是闲云野鹤。」
张太太说:「小白有很精明的头脑,她在巴黎有一爿店。」
我问:「你们呢?你们俩做什么?」
丽丝答:「我与雅伦是同事,同在政府机构做行政工作。」
张太太说:「他们是大学同学。」
我忽然失口说:「那不是惨过结婚?」
室内一片静默,我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走到露台去独自坐著。
人生要过得丰富,因为我们只能活一次,住在香港,生活圈子已经够狭窄,那还仿佛不够,还得与同学恋爱,与同事结婚,彼此困死在一起,这样子单调的生活,我不能想象乏味到什么地步,换了是我,要做恶梦的。
张轻声责备我:「你怎么说这种话?得罪人的。」
我吐吐舌头,耸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