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素徽蓦然呵斥出声:「你在做甚?」
段负浪手臂微颤差点从案子上掉了下来,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他还驳斥上了:「我说王上,您这样大声呵斥臣,臣会吓死的。」
段素徽全无玩笑之心,只是命令他快些下来,莫要再踫他王弟的画像,「谁让你动这幅丹青的?永娴太后有令,任何人不准触踫这幅画,你不知道吗?」
他咧著嘴无视他的怒意朗朗笑出声来,「王上,您和永娴太后唯一共同在乎的约莫就是这幅丹青了。这幅画挂在这里这么久,早就布满尘落满灰,不收拾收拾,用不了几年就该看不出色泽了。」
段素徽不再则声,转过身来坐于月下,并不入堂,「孤王……孤王是来找你议政的?」
「找我?」段负浪放下撢尘的帕子怔怔地坐了过来,「你知我不理朝政,怎么想起来大半夜的找我说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