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听到了,宁波,找我有事?」
啊,炉火纯青了,敌人与友人都用一种腔调来应付,在她心目中,人就是人,除出至亲,谁都没有分别。
宁波只得说:「借你十分钟讲几句话。」
「别客气,我有的是时间。」
宁波咳嗽一声,「你记得我俩十六岁的时候,曾经去看过一场网球赛?」
那边没有回应,好像在回忆。
「你在那天,看到一个穿白衣白裤的男孩子。」
正印仍然不做声。
宁波有点急,「你记不记得?」
正印总算开腔了,「宁波,那是咸丰年的事,提来干什么?你打电话来,就是为著对我说这个?」正印语气并无不耐烦,只带无限讶异。
「你听我说,正印,我找到他了!」
正印包加奇怪,「呵,有这种事,你打算怎么样?」
「正印,他约我们喝茶,你要不要出来?」宁波十分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