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朋友,是父亲,也是老师……如果他没做那些事的话。
后来,她甚至想把关于德瑞克不好的回忆像做一场手术一样将其剔除,这样的话,脑子里对他只有纯粹的爱,或者纯粹的恨,都会轻松很多。
可她做不到。
那个教她握笔的男人,和那个扯她头发的男人,是同一个人。回忆的血肉早已盘根错节,长在了一起,根本无法剥离。
房间里,暴怒的余温尚未散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令人窒息的沉寂。
“让她走了?”
“走了。”
女人轻哼一声,表示嘲讽。
“你不是真的想杀了她,对吧?”他望着拉开窗帘的女人。
女人没有回头,目光投向窗外无边的夜色。“目的达到了,过程还重要吗?”
“我会送她出国,以老师的名义资助她。”
女人闭眼,缓缓吐了一口冷气,“那些证据以后怎么办?”
“她知道该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