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独留一盏烛灯的室内,楼止半身隐在昏暗,似阴阳割昏晓般分明。
桌旁的热水已经彻底温凉,他并未脱下污衣,桌上的伤药亦是原封不动地摆放着。
他任凭伤口处的血渍渗透,似是感受不到伤痛般,慈悲佛似的容颜无喜无怒。
“她竟对她动了心?”
“还真是有趣……”
回想了方才的一幕幕,他浅淡地提了提嘴角,语气里却不见丝毫笑意。
他在想她为何会突然对一个毫无关系之人动了心,她明明是该喜欢自己的才对。
是哪里出问题了呢?
抛掷着手中的铜币,他闲散的撑肘抵着头,烛光忽闪忽暗,将他的身影越显寒冽异常。
“姜以禾没有逃……”
“我也没有杀了她……”
似自言自语般,他与自己对峙着疑惑,语气淡然却又带着视人如芥的随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