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空气尤其濡湿,」他形容著,「丛林中的夜如野兽派宗师的世界,各式的绿遮掩著月色,烟蒙蒙的一弯若隐若无的蛋黄月,夜不是静寂的,虫鸣蛙鸣叫得人不能入寐,连壁虎都会喳喳发出异声,房屋角落的木雕人像栩栩如生,像是随时会转动眼珠,成双结对下来跳出冶艳的土风舞,真正的马来西亚不是航空公司广告片中那么单纯,是一个动人心弦美丽的国度。」
我心响往之的聆听,没想到永亨的形容能力那么强。
他却不说下去了。
我追问:「白天呢?白天又怎么样?」
永亨一呆,「白天?白天上班忙碌呀,太阳底下有什么新事?」
我知道被他作弄,用手捶他的背,「你太不老实,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他握住我的手,凝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