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听见自身患了癌症还能谈笑风生。
我趋前,「贵姓?」
「我姓乔。」
「乔太太。」
「乔是我自己的姓。」
她的声音苦恼万分,面孔上所载之愁苦像是要随时满泻出来。
这种表情见太多了,有时真认为做医生不好过,成日便对牢痛不欲生的病人。
「你由张大夫介绍来?」
「是。」
「可否说一说情况?」
「一日淋浴,发觉左胸有一粒核,随即去看张大夫,经过诊治,发觉是癌。」
乔女士说著痛哭失声。
我叫刘姑娘入来。
刘姑娘拍她肩膀安慰,给她一杯茶。
我问:「病历转过来没有?」
「在外头。」刘姑娘说:「张大夫说找过你两次,昨夜你不在寓所。」
昨日我出去吃饭,深夜才返。
「乔女土,我看过记录才说。你放心,治愈的百分比是五十五。」
乔女士颤声:「要不要切除?」
「我们要细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