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圣人啊,若我当真做了帝王,天下称臣,也不过是北渊洲最大的奴隶主。那帝王与如今盘踞在北渊洲最上方,对天下黎民敲骨吸髓的大魔,又有什么区别呢?”
他的问题是谢衍未曾想过的。
毕竟,北渊洲如今连统一都艰难,谁会去质疑北渊洲整体架构的合理性?
他是不一样的。谢衍久久地看着自己的小漂亮,却又从昳丽艳绝的大魔身上,看见那持剑而立的屠龙少年。
他的眼睛看到的,是谢衍所看不到的风景。殷别崖分明是另一个他,是世界的另一重走向,是未来无限的可能性。
在这一瞬间,谢衍的脑中似乎又闪回过那被铁链缚在回忆之湖的破碎魂魄,想起镜中无血无泪的天道傀儡,忆起那一枚早已冰凉的漆黑魔骨……
谢衍忽然明白了天道为什么一定要杀他。
殷别崖本身就是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