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次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我很大方地说:「你既然是先生的好友,出事时又在同一辆车里,理应来探访你一下。」
她恢复镇静,「谢谢你,陈太太。」
「听说你伤势也不轻。」我说。
崔露露苦笑,「这条命算是拾回来的,后脑缝了十多针。」她的声音低下去,「可惜陈先生……」
我说:「一切是注定的。」
「陈太太,请你原谅我,」她忽然拉住我,「你是个明白人,你知道女人的苦衷。」
我凝视她。
她的嘴唇在颤抖,一时间并没有自震荡中恢复过来。
我说:「崔小姐,你言重了,没有什么好原谅的,这是一件意外的惨事。」
我取饼手袋离开医院。
事后我同司徒律师说,「她几平否认认识陈小山。」
无忧说:「她不会有小山的骨肉,她太精明能干。」
但人在绝望的时候,再无稽的事都会去盼望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