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动小车子,擦擦窗上的水气,发出叽咕叽咕的飨声,抬头一著,母亲正在阳台上向我招手呢。她把我当十五岁,她私心盼望我只有十五岁。
那时丈夫儿子什么都听她的,是她做女人的黄金时代。
到达公司,我发觉所有坐大堂的中低级女职员案上全部有一瓶花,干什么?人日?
欧阳向我眨眨眼,「情人节。」
我恍然大悟。这么多有情人,如今原来作兴这个。
我问欧阳:「你收到多少花?」
「我?」她无奈说:「我要到升级时在报上公布消息才收到花束,如红舞女转场子,有恩客无情人。」
「只有他们才有闲情送花收花吧。」我眼楮瞄向打字员。
我妒忌了,故此说出不屑的话来。
欧阳朝我微微笑,我更加尴尬,眼楮尽看著则处。
中饭时破例去找人陪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