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崔夫人不退反进,目光锐利如针,直刺他眼底的犹豫,“你心疼妹子,难道我就不疼?可事已至此,沉复铁了心退婚,心兰的名声已然受损!寻常人家的议亲之路,已断了大半!若错……不在心兰呢?”
她刻意停顿,让暗示在空气中弥漫,“若……是那沉复色令智昏,恃强凌辱了无辜的闺阁弱女……我妹子,不过是走投无路、惨遭蹂躏的可怜受害者罢了!世人只会唾骂沉复禽兽不如,而我崔家,是蒙受奇耻大辱的苦主! 届时,他沉复为平息物议,保住中书令的地位,除了八抬大轿迎娶心兰过门,还有第二条路可选?””
“夫人,你……”崔兰英被这大胆的构想惊得倒吸一口冷气,理智在激烈挣扎。
“你有所不知!那沉复绝非寻常登徒子!他性情冷硬,不近女色之名满京城皆知!便是国色天香在前,他也未必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