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脂外在怒火转为内在燃烧,她手里握著遥控器,几十个频道轮流按著,一个换一个,每个频道看上五秒钟。可她脸上的神色依旧保持著极端的平稳,丝毫不为所动。
上天收拾完了满地的垃圾,开始擦地、吸尘。擦啊擦啊,这就擦到了她下的地板,巨型建筑挡住了他要收拾的地盘,他不得不停下来捣捣她,「喂!脏鬼,让开点,我得擦你下面那块地儿。」
她看都不看他一眼,仍是一遍一遍地按著遥控器,当他是真空。上天等得不耐烦了,两手一伸将她坐在地上的身体以坐著的姿态整个地抱了起来,找到一块刚擦好的地板,也正对著电视机,他又给她安置了下去。擦完了她原先待的地盘,他再以相同的程序和姿势将她抱回去。整个过程轻拿轻放,仿佛她是易碎的古董花瓶。她也很自在,继续按著她的遥控器,似乎那就是她全部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