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从前,那些带着点撒娇的、有恃无恐的嗔怪:“池衡,我讨厌你!”
而记忆里那个他,会纵容地回应:“又讨厌我啦?”
那时的讨厌,和此刻心里翻涌的情绪,完全是两回事。
她确实不喜欢烟味,不喜欢被他这样算计,可讨厌两个字,似乎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别过脸,看向窗外,没回答,房间里只剩下烟雾升腾的轻响,和两人之间那片沉甸甸的沉默。
池衡盯着她别过去的侧脸,忽然抬手,将指间的烟摁灭在窗边的烟灰缸里,动作利落。
他朝她走了过来,步子不快,却一步一步踩在人心上。
他在她面前站定,目光不再是宴会厅里那潭深不见底的寒水,是滚烫的,像要把这两年的空白都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