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男人,他不会这样,一定不会,他一定——不怎么在乎!
想到这几个字「不怎么在乎」,像一根尖针直刺心口,他——是不怎么在乎她的,是吧?当年是,如会也是,要不然他怎么连考虑也不要地就答应了她不再见面的要求?傻的是她,痴的是她,活该受苦的也是她!
她这么一躺就躺到中午,母亲进来叫她吃饭时她假装睡得很熟,母亲张望了一阵,叹口气,悄悄地退出去。母亲会不会把她的情形告诉父亲?但愿不会,父亲那样的老道学,老古板,不把她骂死才怪!
迷迷糊糊地居然弄假成真,她睡著了。她睡得并不安稳,一连串的乱梦缠扰著她,她见思烈,一次又一次的她为他哭,为他笑,为他快乐,为他失意——然后她醒了,一脖子的汗,一枕头的泪,她——怎么办呢?
看看表,快五点了,她睡了多久?表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