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回合下来,余芒已经汗流浃背。
劳资双方各退一步,海阔天空。
出来的时候,余芒抬头看蓝大白云,恍如隔世。
老板们统统是天下最奇怪的动物,不是不喜欢欣赏重视这个伙计,但是,一定还要克扣他,不是这样脾气,大约做不成老板。
余芒不怪一些行家每天到了下午三点,已经要喝酒松弛神经,否则的话,说话结巴,双手颤抖,这一行,是非人生活。
她也要松一松。
先回到家把新的大纲写出来。
然后余芒叫车到疗养院去。
看护记得她,让她进房看文思慧。
思慧的表情仍然那么恬淡平静,嘴角隐隐约约还似孕育著一朵微笑。
余芒轻不可闻地问:「没有痛苦?」
看护摇摇头。
「有没有醒来的机会?」
「不能说没有,亿兆分之一也是机会。」
「我读过新闻,有病人昏迷十年后终于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