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爱情片出人意料的好看!从一开始,沈云柔便很能融入其中,完全没有发现身边不停射来的目光。
莫靖天根本没看电影的心思,他将注意力全放在沈云柔身上,她随著剧情起伏而不停变换的表情,让他无法移开目光。
走出电影院,两人又到附近的PUB喝杯酒。
「愿意分享刚才电影的心得吗?」他问。
沈云柔稍稍迟疑了一下,可心中的悸动让她不吐不快。
「男、女主角最终能在一起,我想是因为男主角表现出的执著和坚持,才能让女主角最后一刻又回头吧!」
「如果是你,你会做同样的选择吗?」莫靖天别有用心地试探著。
「爱与恨本就是纠缠难解的复杂情感,如果真爱得那么深切,或许,我也会不顾一切地做出同样的决定的。」沈云柔不疑有他的说出心中想法。
莫靖天很满意自己听到的答案,而这正是他带她来看这部片子的目的。
天知道,刚才等她说出答案的时候,他竟紧张地冒出了冷汗。他好怕她会说出相反的答案。
驾车回家的途中,两人都保持沉默,任由一种难以言喻的氛围将他们包围。
「今天谢谢你的邀请,片子很好看。」在进房间前,沈雨云柔微笑著道谢。
「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谢谢你肯赏光陪我。」
莫靖天眸中发出特殊的光芒,沈云柔差点以为自己会溺毙在那双幽深的黑眸里。她著迷地看著莫靖天,根本没听清他说了什么,直到他住口不言,她才回过神来。
「对不起,我刚才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红霞迅速地爬上她白皙的颈项和粉颊,沈云柔不好意思地垂下头看著鞋子。
他的小东西依然那么爱脸红!莫靖天爱煞了她羞涩的模样。
「我说……」他轻托住她的下巴,「谢谢你!」
「嗯?」沈云柔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他堵了红唇。
她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心跳加速,她必须抗拒他,不能再让他得逞!
莫靖天察觉到她的意图,用手将她不安的拳头反制在她身后,吻得越发煽情火热。
无法抗拒他的诱惑,沈云柔忍不住开始回应。灼热的唇舌不断侵袭著她的感官,让她难以自拔。
两人分开时都已气喘吁吁,莫靖天难掩心中的快乐。「你也该休息了,晚安。」他在她额际留下一吻,回到自己的房间。
沈云柔捂著唇,久久无法恢复。
临下班前,沈云柔接到裴若彤的电话,说她已回到台湾。
下班后,沈云柔依约来到一间格调幽雅的咖啡厅。
「柔柔!」裴若彤边挥手边从对面的马路奔了过来,什么话都没说就给了她一个热情的拥抱,「我好想你哟!」
「是吗?」沈云柔止不住地笑,「我还以为你有了爱人,就把我这个好朋友给丢到爪哇国去了。」
「我哪敢呀?」裴若彤夸张地做出害怕的表情,「我还想活到儿孙满堂呢!」
「我们还是进去吧,大小姐,在这里再说下去,人家会以为我们是神经病。」沈云柔拉著裴若彤进了咖啡厅,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入座。
一坐下来,裴若彤突地收起嬉笑的态度,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你怎么会跟他住在一起?当你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
沈云柔露出苦涩的笑容,将事情的始末全盘托出。
裴若彤听完,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柔柔,你难道忘了他曾给你造成多大的伤害吗?」
「我……」沈云柔无语。
「柔柔,我希望你能老实回答我的问题。其实,这些年来,你一直不曾忘记过莫靖天,即使他曾狠狠伤了你的心,即使他害你失去自己的亲身骨肉,仍无法阻止你对他的爱,对不对?」
沈云柔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说对了吧?从你脸上我已经得到了答案,如果不是我威胁你回来帮我,那么你今天就不会陷入这种困境里,都是我不好。」
「小彤,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沈云柔睁大眼楮看著她,「我肯回台湾,是因为我以为自己已摆脱了他的阴影,能够坦然的面对他,毕竟我已经逃避了整整十年。」沈云柔笑得很苦涩。「我太天真了,不管经过多久,他仍然有办法影响我。」
裴若彤紧紧握住沈云柔的手,仿佛想借此将勇气注入她的身上。
「你怎么还能够如此的理智?」裴若彤心疼的说道。
「打击多了,人自然会变得坚强。」
如果可以选择,她也不想要这种坚强,沈云柔无奈的叹息。「算了,别谈这些不愉快的话题了,谈谈你吧!你和楚天放还好吧?」她试图转移话题。
既然她表明不想再提,再逼问下去只会徒惹伤心,裴若彤心中暗想。
「那个黏人精,人家去美国出差,也非要缠著人家不放!」嘴里虽抱怨著,裴若彤的脸上仍是难掩幸福的光彩。
「大小姐,人家这是紧张你耶!」沈云柔忍不住为楚天放叫屈,「如果有一天他不缠你了,你就要哭死!」
「好呀!你敢取笑我?」裴若彤不依地大发娇嗔。
爱情真伟大!它竟让小彤有了如此大的变化,沈云柔心中感慨万千。
楚天放来到PUB,看到两个醉得东倒西歪的女人,不禁皱起眉头。
老天!她们究竟喝了多少酒?
楚天放忍不住长叹了口气。好不容易把她们两个都扶进车里,他已累得满头大汗。
以后他得记住不能让裴若彤喝酒,喝醉酒的她简直难缠极了。
坐在车里,被风一吹,沈云柔稍微清醒了些。「谢谢你送我回来。」她对楚天放报以感激的微笑。
「你确定自己能进屋吗?要不要我送你?」楚天放看著脚步不稳的沈云柔,有些担心地问道。
「我没事,你还是快把小彤送回去吧!」沈云柔微笑著说道。
「那我先走了。」楚天放向她挥挥手便离开了。
沈云柔忽然觉得天旋地转,好不容易才找到大门口。
「天哪!」
她申吟了一声,头昏得根本无法从皮包里找钥匙来开门,只好伸手按著门铃。
「砰」的一声,大门被人用力拉开。
倚在门上的沈云柔惊叫一声,重心不稳地向前倾,还好那个人眼明手快的
抱住她。
好险,她差点就要跟地板接吻了!她睁开眼楮,对上的是莫靖天揶揄的眼神。
「谢谢。」沈云柔表情有些尴尬,「你可以放开我了。」
因他的靠近,沈云柔的心不停狂跳著。
「你确定?」莫靖天唇边露出诡异的笑容,真的放开了手。
沈云柔才踏出一步,整个人便扑倒在地上。
唉!地面怎么老是在晃?
「我来帮你吧!」莫靖天有趣的看著她,轻松的将她抱起,走到她的房间。
「我飞起来了!」沈云柔呢喃著,有种飘飘然的感觉,「可为什么天花板也跟著我一起转呢?」
小东西真的醉了。
莫靖天温柔的把她放在床上,为她脱去身上的套装和高跟鞋。
「不要!」沈云柔叫著抗拒他的大手。
「放心,我对一个喝醉酒的女人没兴趣。」莫靖天控制著自己有些颤抖的双手,为她盖上薄被,一刻也不敢多留地转身出去。
她喝了这么多,明天早上头痛的后遗症可有得瞧。
好难受喔!沈云柔觉得体内好像有把火在燃烧,嘴巴干燥极了。
她强撑著起身下床,跌跌撞撞地走到浴室,想用冰凉的水冲去一身的燥热。当冰凉的水珠淋到泛红的皮肤上,她顿时清醒了许多。
冲了一会儿,她才拿起一旁的浴巾,随意包裹住身子,离开浴室。
在她踏出浴室的同时,莫靖天正好端著一杯茶走了进来。
只围一条浴巾的沈云柔几乎夺走了莫靖天的呼吸,他感到体内每个细胞都在狂喊著要她。
「我想,我必须打破我先前的保证了。」莫靖天的目光一眨也不眨地盯著沈云柔,眼中有著欲火在燃烧。
「你不知道进别人的房间要先敲门吗?」沈云柔抓紧身上的浴巾,有些气愤地说道。
莫靖天耸了耸肩,「我只是想帮你送杯浓茶解解酒罢了。」
看了看那杯犹冒著热气的茶,沈云柔有些后悔自己的小心眼。
「谢谢。」沈云柔接过杯子,放在桌子上,「我待会再喝。」
沈云柔看著他,用眼神示意他该走了,身围浴巾与他共处一室让她觉得危险极了。
莫情天装作没看到她的暗示,目光灼热地盯著她,「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恐怕无法实现我的承诺。」
「什么意思?」沈云柔装傻的反问,双手下意识地抓紧胸前的浴巾,不自觉的伸舌舌忝了一下干涩的嘴唇。
莫靖天的喉头不由得一紧,他用一只脚将门踢关上,上前一步来到她的面前。「是你诱惑我的。」
「我没有!」密闭的空间让沈云柔更加不安,身体反射性的往后缩。
「小东西,你穿成这样,你猜一个正常的男人会想做什么呢?」莫靖天唇边邪肆的笑容不断加深。
「不!」沈云柔想绕过他跑出去。
莫靖天看穿了她的意图,抢先一步将她捉住,他牢牢的抵著她的额头,认真的表情让沈云柔觉得害怕。
「小东西,你可知道这些年来我有多想你?」
莫靖天低喃著,俯头攫住她柔软的唇瓣。
沈云柔拼命地摇头,想摆脱他的掠夺,可逐渐地,她竟情不自禁地回应起来。
「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他低沉的嗓音如醇酒般的让沈云柔觉得醺然欲醉。
「啊……」沈云柔惊喘一声,酥麻的感觉从耳际传来。
莫靖天舌忝吻她圆润的耳珠,修长有力的手指正轻轻沿著滑嫩的肌肤向下滑去。
沈云柔的身子不停地哆嗦著,她举起双手抵住他的胸膛,却无力阻止他更进一步的掠夺。
「不要再抗拒了。」莫靖天执起她的手,张口含住她的纤指。「在我怀中的你是那么的娇艳动人,为我绽放你的美丽吧!」
他将她推靠在墙上,嘴唇在她敞开的胸口上游走,大手则探入浴巾下,模索著她玲珑的曲线。
在他蓄意的撩擦下,沈云柔的意识已呈一片模糊。
莫靖天悄悄扯开浴巾,欣赏著她曼妙的胴体。
「小东西,想要我吗?」喑哑的声音里掩不住莫靖天的欲望。
「不……」沈云柔痛苦难耐的摇著头,「求求你……」她迷乱的哀求著。
「告诉我!」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莫靖天焦急的催著。
「我……」
「你怎么样?」
「我要你!」
「小东西,今晚你别想睡了!」
这一天,他们尽情的缠绵,狂热的用身体诉说著彼此的渴望。
「小东西,起床了!」莫靖天轻轻摇著沈云柔,温柔地在她耳边呵气,「对不起,昨晚把你累坏了。」他疼惜地轻吻了她一下。
沈云柔睁开眼,感觉到全身每根骨头都在跟她抗议。当她看到莫靖天腰围浴巾的性感模样,昨晚的放纵全部涌上心头,她羞涩的几乎要躲到床底下了。
「我去洗个澡。」沈云柔裹住被单跑进浴室,身后传来他的笑声。
沐浴完毕的沈云柔,穿著他的衬衫回到房里,他就被散发出来的香味勾得垂涎欲滴。
看著她的玲珑曲线在白色布料下若隐若现,莫靖天邪气的双眼不断地在她身上游移。
他的眼神像要把她吃了似的。「我饿了!」沈云柔赶紧说道。
「我也饿了,而我更想吃的是你,你比桌上的食物来得更有味道。」莫靖天拉她入怀,不由分说的给了她一个热吻,大手拂上她浑圆的臀部。
「我是说……我的肚子饿啦!」沈云柔低吟著,双手攀紧他。
莫靖天的手不规矩地四处游移,舌尖绕著她小巧的耳垂旋转。
「啊……」
娇媚入骨的嘤咛声不断刺激著莫靖天,他不断加快、加深手中的动作,直到沈云柔再次瘫软在他怀里。
沈云柔闭上眼楮,想著所发生的一切,她放纵自己沉溺于他的温柔中,这是正确的吗?
自从那夜起,沈云柔便在莫靖天的坚持下搬到他房里,夜夜与他同榻而眠,亲密得仿佛他们从未分开过似的。
可她仍然觉得不安,从前的噩梦仍缠著她,久久不去。
她紧闭的心门又再次被敲开,释放出更深沉的情感,而这次不仅是她的人,连同她的灵魂也一并赌上,让她极为恐惧。
这种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心情,简直让沈云柔无所适从。
「柔姐!」
「什么事?」沈云柔猛地回过神来。
「飞扬的总经理要和你商谈合作事宜。」
沈云柔这才想起这件事,赶紧来到会议室,推开门,只见一名男子背对著她站在窗前。
「对不起,我有点事耽搁了。」沈云柔走到那名男子身后,对他的背影越看越觉得熟悉。
「子敬?」沈云柔略微迟疑地叫著,一待他回过头来,她高兴的叫道:「真的是你!」
「我就是飞扬的总经理呀!」他笑著说。
寒暄过后,他们开始谈论这次的商业企划案。
谈完公事,章子敬话锋一转,关心地瞅著她,「对了,你和他现在怎么样了?」
提到这个话题,沈云柔的表情变得沉重起来。「我不知道。」
「咦?」章子敬一脸错愕,「我是理解力不够,还是你答得太深奥?」
「因为我自己也搞不清楚,又如何给你答案?」她无奈地耸耸肩,即使能抛开对他的恨,忘记所有的不愉快,他们之间仍旧问题重重。
莫靖天这个傻瓜!章子敬忍不住在心里咒骂他。「过两天我要到美国的分公司,在这里先跟你道别。」
「祝你一路顺风!」沈云柔真心诚意的说道。
「云柔……」章子敬突然嗫嚅起来。
「嘎?」沈云柔疑惑地看著他。
「我只要求你一件事。」章子敬凝视著她,眼底有著深情,「下辈子至少让我有个和他公平竞争的机会,好吗?」
「嗯!」沈云柔郑重地许下诺言,「你一定会找到一个适合你的女孩子的。」
「或许吧!」章子敬笑得落寞,「好了,我也必须回去收拾行李了,云柔,可别太想我哟!」
沈云柔被他最后一句话逗笑了。
「少臭美了!」沈云柔白了他一眼,「要我送你到楼下吗?」
「不用了,我还认识下楼的路。」章子敬自我解嘲的说道。
「你真是没一刻正经!」沈云柔大笑著,拍了他一下,「再联络,Bye!」
莫靖天一脸冷冽的看著从裴亚大楼走出来的章子敬。原本他想给沈云柔一个惊喜,没想到却看到了他最不想见到的一幕。
章子敬不会无端出现在这里,不用说,他一定是来找她的。
莫靖天费了好大的工夫,才忍住自己想揪住章子敬痛殴他一顿的冲动。他握紧双拳,整个人被强烈的怒火所吞噬。
他突然改变了上楼找沈云柔的主意,回头往他停车的地方走去。
此时,满脑子的猜忌让他将理智丢到一边,剩下的只是足以焚毁一切的怒火。
沈云柔心情愉快地进了屋,才一进门,便感觉有种山雨欲来的紧张感,她不禁停住了脚步。
莫靖天交叠著双腿,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神情阴冷得怕人。
沈云柔视若无睹的想从莫靖天身边上楼去,她不认为自己必须承受他反复无常的坏脾气。
「我记得我说过不准你再跟章子敬见面!」莫靖天忽然开了口,冰冷的语调足以冰冻整个房间的空气,锐利的眼神令人无法直视。
「为什么你总是不断拿这种事做文章呢?」沈云柔无奈地停下来,转身面对他,「如果你一定想知道他找我干什么,我可以告诉你,我们是在谈公事,这个答案能让你满意吗?」
不给他开口的机会,沈云柔又继续道:「还有,我再强调一遍,我是个独立的人,我想做什么、跟谁见面,全都是我的自由,没必要向你报备。」
熊熊的怒火在莫靖天心头燃烧,他完全失去了理智。
「怎么?你才下了我的床,便迫不及待的想奔进他的怀抱?他比我更能满足你吗?」失控的莫靖天如野兽般地撕扯著沈云柔的衣服,害怕失去她的想法让他疯狂的采取极端的手段。
「你怎么能够说出这么伤人的话!」沈云柔拼命挣扎著,却无法摆脱他的钳制。「放开我!」
莫靖天无视她的反抗,继续撕扯她的贴身衣物。
「莫靖天,别做出让我恨你一辈子的事!」沈云柔无助的凝望著他,泪水如断了线般的滚落。
「小东西……」看到她满脸的泪痕和几近全果的模样,莫靖天猛地清醒过来,他差点强暴了自己最爱的女人。他伸出手,想拭去灼痛他心的泪珠。
「不要踫我!」沈云柔往后退著,避开他的踫触。
莫靖天僵硬的收回停在半空中的手,他无法承受她充满恨意的眼神,只得黯然地转身离开。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沈云柔再也无法克制地趴在地上放声大哭。
直到现在,她终于了解莫靖天根本没有爱人的能力,甚至根本不懂爱的涵义。他的心里只有比一般人来得更加狂乱的占有欲,对于他想得到的,他会不择手段的追求,而她对他而言,只不过是他的附属品罢了。
被了!她受够这一切了!
「真的该走了。」沈云柔伸手抹去脸上的泪水,心中有了决定。
莫靖天开著车,飞快地在路上奔驰,脑子里出现的都是那双控诉的眼神。
他爱她啊!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想把她留在身边而已。
害怕失去她的心情令他神经紧张,最近他们相处得极为融洽,让他害怕这一切会突然消失。
「小东西,你能了解我害怕再失去你的痛苦吗?」莫靖天用力捶打著方向盘,发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