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浩若有仇战对她一半的好就不会有那件惨事发生。之浩是浪子,他爱她,但不可能永远对著她。
「我们出去散散步。」她主动说。
「方便吗?」
「常常问这些见外的话。」她轻笑。「我不觉得你当我是很熟的朋友。」
「的确心理上感觉不到。」他很老实。「隔膜来自你,你仿佛拒我于千里之外。」
「千里之外是不是越南?」她还是笑。她自然地把题目带到很远的地方。
「谁知道。」他说。声言沉重起来。「在西贡时的苦难岁月里,只知道怎样才能安全、怎样才能温饱,脑子里只有这两件事。我从来没有把女人当异性,我们同是逃生的一批动物。直到遇见你——我才正视女人。」
「以前从没交过女朋友?」
「想都没想过。我不是苟且随便的人,我无法令自己在逃亡中还找个伴,这根本不是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