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银河历四一五年,韩荫才第二次遇见这个奇特的女孩。
这一年他二十五岁,刚刚埋了死于睡梦中的韩冀,正式继承家业。
韩荫对租父的死亡一点也不感到伤心或遗憾。他们之间并不像普通的租孙一样有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韩冀对他而言,只是一个在生活上供应他吃穿,训练他接掌家族庞大企业的老人而已。除此之外,他对韩荫没有任何意义。
在韩冀简单而庄重的葬褛上,韩荫甚至连一滴眼泪都没掉,漠然的神色不带一丝失去亲人的悲痛。
寥寥几名前来参加葬礼的宾客私下议论著韩荫的冷血,虽然他们亦不喜欢韩冀,有一些人甚至憎恨著他,但鉴于种种理由,他们依然前来观礼,而且对韩荫毫不哀恸的表现做了严苛的批评。
韩荫一点也不在乎这些人的看法,他们和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