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沉太后脸色骤变,额角青筋都气得隐隐跳动,倏然起身,手一挥直接将沉荨手中的茶盏拂到地上,厉声道:“住嘴!我看你还是没能想明白!”
沉荨唇角微微颤抖,一言不发地伏身跪下。
沉太后胸口急剧起伏,闭上双目缓了一缓,才寒声道:“荨儿,我说过了,若是时局动荡,到时候一乱起来,死的就不只是区区六七万人了,你怎么总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厉害关系?”
沉荨垂下头,低声道:“姑母说的是,我其实也明白,只是一时……”
“眼光要放长远,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沉太后面色稍霁,缓缓坐下,瞧她一眼,“起来吧。”
沉荨起身重新坐下,仍是低着头不发一言。
“……这几年风调雨顺,我酌情加了两成赋税,可迟迟收不上来,江南叁省巡抚上了奏折说是还需休养生息,我也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