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这样说,千万别这样说,」我变色,「太可怕了。」
「你都不接受现实。」刘姑娘说。
我确是那样的一个人。
将来自己拴牌做生意,我想我会做儿科,专治伤风。那也不行,伤风引起的并发症多得很,都有生命危险,还是会紧张,死细胞,伤感情。唉,做什么医生。
大澄约我午饭,我因感寂寞,百忙中抽空去见她。
她穿得很随便,面孔上也没有什么化妆。
我讶异,「你怎么松懈下来?平时不是像一枝花?今日手袋与皮鞋不配对,围巾与大衣也不成套,怎么搞的?」
「朱雯要结婚了。」
「朱雯结婚,是你不肯再打扮的原因?」我大惑不解。
「不,星路,你不明白,」她说,「我们三个人斗这么久,忽然之间,她上岸去了,我们多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