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朱雯的思想终于搞通,送一件这样的好消息给大家。
我走到街上,给凉风一吹,才清醒起来,赶回医院。
晚报出来的时候,我在言声那里朗诵朱雯宣布的新闻。
刘姑娘问:「你少一个女朋友了?」
我不置可否。同她解说我与这几个女孩子的关系,是不可能的事,刘姑娘的理解力去不到那里。
董太太出现。
她放下鳄鱼皮手袋,除下大衣,一言不发坐在我们对面,怔怔地落下泪来。
「董太太,又什么事伤心?」刘姑娘问。
「下星期我们就动身到波士顿去,倘若那边的医生也诊治不好,那真……」她用手帕掩住面孔。
「快别这样。」刘姑娘劝慰她。
「我对她太疏忽!」董太太忽然忏悔起来,「在这件事发生前,我从没好好的与她坐下来说过话。」
许多父母都是这样,许多夫妻也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