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不容易,分手还要俏皮地捧抬奉承著对方。
因为撕破脸更不值得。
这种不健全的关系再不结束,真会拖垮玉钦。
搬到新地址来,玉钦未有通知老沈。
由他自己去打听或是不打听好了。
周末,在新居醒来,玉钦要发一会儿呆才知道身在何处。
玉钦喃喃说:「人生如梦。」
做了咖啡喝,又补一句:「梦里不知身是客,一向贪欢。」
她站到露台去,深秋淡淡阳光最令人舒适,生活一切无忧,可惜少一个伴侣。
她看到那面大镜子,决定把它拭亮。
取饼一方绒布,喷了玻璃清洁液,玉钦轻柔地逐小块逐小块擦起来。
「谢谢你。」
唔?玉钦抬起头来。
谁,谁说谢谢?
她随即笑,哪里有人。
玉钦越抹越出奇,斑点雾气灰尘随著绒布逝去,经过处理的玻璃干干净净,闪烁出亮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