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点点找,红云看见了一道血迹。
而顺着血迹,一点点往前去,伴随着消失的血迹,迎来的是那一片废墟。
或者说和之前截然相反的废墟。
如同利刃横贯四方,所经之地尽数被劈开,但是亦是在一些地方有草木新生,虽然这等新生亦是带着伤痕,但是显然更新。
红云顿了顿,直接朝着那个方向而去。
树已经倒塌,根系仍旧死死的扒着地面,与那枯萎至死脆的就像是干草叶般一碰就碎的就那么混杂在一块。
半塌的枝叶俨然已经要落在地上,红云就那么顺着空隙往前飘去。
一个浑身是血甚至有些看不清脸的女人,就那么坐在那被削下大半却仍旧生机勃勃的杨树之下,身子半躺着靠在那并不算宽大的树干之上,就那么仰着头手搭在一旁,仿佛不知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