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永远记得,那条蜿蜒曲折、浓荫蔽日的山林小径,直通就读的群华高中体育馆旁坍塌一块的后墙,印满了他古同中三年的凌乱足迹。他必须好好描述这条小径。
那条野草丛生的小路,一侧傍著森林缓坡、一侧错落几株繁茂的大叶合欢,春夏两季树冠高张,花香扑鼻,阳光仅能从枝叶间洒落,十分幽凉,但算不上宁静诗意,以为白天时,各方古怪的虫鸟交相鸣唱,偶尔蛙类跟著凑兴,震天价响,简直不得耳宁;缓坡上不知名的野花星罗棋布,虽将一片单调的绿意曾艳不少,可也惹得蜂蝶处处飞,除了得小心野蚊不时叮咬,还得防范某些带著敌意的蜜蜂随时送上一针,眼楮随时要睁亮,别一脚踩中在草丛间瞎窜的青竹丝。
秋冬耳根清净多了,但繁花尽落,合欢枝极枯叶片片,高挂的荚果随风拍击,发出如潮声浪,显得萧索,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