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姊去找姊夫,那歌女连门都不开给她,她也没法子,回来重新哭。想当年他们两夫妻在玫瑰家冲出冲进,她一巴掌一巴掌掴打著姊夫逼他走,何等威风,我可以想像到姊姊以她那典型泼妇的姿态向玫瑰说:「你叫他跟你呀!你对他说呀!他会要你吗?」然后胜利的走了。
我知道玫瑰这种女孩子。她「吃苦」的定义是坐日本汽车、吃小陛子,不去扶轮会舞宴。不让她戴金劳力士表?那不行,不让她到丽花去剪头发?那不行。玫瑰最大的难处不过是感情上略不如意,姊夫也很明白,他真光著身子过去,玫瑰一天也不能收留他。
玫瑰岂能一天煮三顿饭,为他洗衣服熨手帕收拾床铺,玫瑰天生是一盘花,摆著瞧的,烟一薰,说不定也就变成老姊这个模样。
姊夫是真聪明,他的选择完全正确,直到他遇见更好的饭票,他离开老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