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未见过比他更不快乐的人,只有如此不幸的人才会走极端,出来编一大堆放事骗女人来挽回一点点自尊。我很相信我给过他快乐与满足。」
我听完呆半晌,然后说:「我走了。」
「有空来看我。」玫瑰送出门。
走到路上,天蒙蒙下雨,一片灰色,不是不像我的心情。
我很难过。我从不知道姊夫是个自卑的小人物,经过玫瑰的分析,我才明白过来,恐怕姊夫自身也不知道。世上原没有正派反派之分,我们都戴著面具做人,面具戴上除下,一时白脸一时红睑,时忠时奸,过了一辈子。
不知是哪家店铺,开著无线电,播看一曲英文流行曲:「我要拥抱你至死
直至潮水不再升起。」
可是连玫瑰现在都忘记她爱过的人她恨过的人,现在她以一个心理学家那般的心平气和来分析一段感情,我茫然的想,上帝令时间使我们忘记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