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你一定觉得我这个人太敏感了吧?」她歉意的眼楮朝我看。
「真的没关系。」我说。那段拐著脚走路的日子虽然只有短短的三个星期,却已经长得足够让我谅解芝仪。
那时侯,我最害怕的,不过是数学罢了,跟芝仪所害怕的,根本无法相比。
「我最害怕在街上迎面走来一个跟我一样的人,他也是一拐一拐的。」我无法忘记她说的这句话。
「多吃一点吧,我不是常常这么慷慨的。」她笑笑说。
「那我不客气了。」我又拿了一碟鱼卵寿司,问她说,「有什么东西是看上去太整齐了,你很想把它弄乱的?」
「我说出来你会不会觉得我变态?」她有点不好意思,眼楮里却又带著一丝笑意。
「是什么?」我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