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乱讲?你该知道干船的人很忌讳,很迷信。」
「我讨厌干船的人。他们自己可怜,他们的妻子更可怜,出卖青春!」
「惠如──」我沉下脸更加不悦了起来,倒不全是为了她言辞上的尖刻,而是反对她那股嚣张的气焰,不由地反驳她道:「那你为什么要嫁给干船的人?」
「命,没办法,命该如此。」她露出卑夷与自嘲的复杂表情。
「既然嫁了船员,就该好好过船员太太的生活。你不觉得当船员太大也有不少好处?比如独立、自由、夫妻间不容易厌倦,人家的小别胜新婚,我们是久别如再婚,永远相敬如宾,永远珍惜相聚的每一分一秒;还有,可以随自己的意思安排生活,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
「那是你自我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