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剛才不是故意要凶你的。」
唐恩森這才猛地回過神,他看著她。
「我是因為怕會弄傷你的手。」
何果果拔掉手套,然後把手伸到唐恩森面前。「我之前總是偷懶,不喜歡戴手套推車,每推一次就在手上留下一道痕。推車是鐵做的,有些地方很利,一不小心就會受傷。」
「你這樣……不痛嗎?」看著她傷痕累累的掌心,唐恩森的心突然地疼了一下。
「習慣了,不然也沒人可以幫忙啊!」何果果無所謂的揮揮手,然後身一轉,主動往窯外走去。「你不是要看我的作品嗎?離車出窯還有一個半小時,我們動作得快一點。」
望著何果果瘦小卻顯得剛毅的背影,唐恩森忍不住好奇,到底是哪一種熱情囤積在她身體,她才能視眼前一切——燙熱的窯爐、沈重的鐵架、繁瑣的工作……為理所當然,甚至樂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