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拾醒不语,忽然松开了那个人的手,慢慢靠近了他两步,弯下身子。他们的距离就这样被轻而易举地拉近到不足半尺,发梢落在他的脸上,痒得厉害,像有人在拿羽毛捉弄他。
她直视着他的眼睛,唇角倏地一弯。
“当然是去我男朋友那里。”她轻轻柔柔地开口,“反正,我早就烦透你了,胆小鬼。”
蒋冬至猛地睁开眼,入目是熟悉的家具,被昏暗的光线笼着。他喘着气,手指紧抓着身侧沙发上的柔软抱枕,指尖陷在里头,半晌,他才意识到那是做梦,梦中梦。
手中抱枕真实的触感告诉他这里是现实,她的成人礼早就已经过去了,她也还没有将某个异性带到他的面前。
蒋冬至松开一口气,曲起腿,手朝后捋了把头发,插在发丝间,拧着眉闭着眼平复喘息。
额前的碎发被他捋得凌乱。